一直打着最接近母乳且并列为全球四大品牌奶粉之一的“洋”奶粉——荷兰美素奶粉又出问题了。曾经享誉欧洲、畅销世界,深受中国妈妈们的喜爱。然而,从去年(2012年)下半年开始,中央电视台《每周质量报告》栏目陆续收到一些家长反映一款美素奶粉的质量存在问题。如今,被央视3.15曝光美素丽儿掺过期奶粉,这个奶粉事件一曝光,零售终端纷纷下架问题奶粉。
据了解,此次被曝光的名为天赋美素的奶粉,在国内市场也被叫做美素丽儿。先前在部分网络商城中被打上了“奶粉人气NO.1"、“宝宝最爱NO.1”、“妈妈推荐NO.1”的标签。
【央视报道】“美素丽儿”奶粉被曝违法生产
“天赋美素”也被叫做“美素丽儿”,去年进入中国市场后在其官网和宣传视频中,高调宣称其为高品质、纯天然、血统正、安全可靠的纯进口奶粉。然而,据央视报道,美素丽儿在国内的授权代理商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通过三种方式涉嫌了非法生产:
第一种是直接更换破损的外包装,并在新的外包装上加贴中文标签;
第二种是先拆除外包装,擦去内包装上的生产日期、保质期等信息,喷上新的生产日期、保质期,然后重新进行外包装并加贴中文标签;
第三种是将来路不明的进口奶粉和过期奶粉拆封后搅拌混合,用锡箔纸封装,在锡箔纸包装上重新打印生产日期、保质期等信息,再装进新的外包装盒并加贴新的中文标签。同时,市面上还有另一款名为“美素佳儿”的奶粉,从外包装上显示,和“美素丽儿”有着相同的生产商,“丽儿和佳儿是什么关系?”不少市民纷纷发出疑问。
值得注意的是,央视报道称,去年11月,苏州质检部门就查封了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公安部门也开展立案侦查,法人代表也已经被刑事拘留。然而根据记者在现场看到的销售合同,公司在12月以及之后依然有不少销售合同,不仅涉及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产品也流向了成都、西安、兰州等二、三线城市。
实际上,美素丽儿一直处于扩张中,根据前述《销售数量与明年预算》,该公司计划今年铺货到1500家连锁店、2000家单体宝宝店,并在5家电子商务网站销售,计划每月销售33万元。
记者看到,“美素佳儿”的外包装上显示,生产商为荷兰菲仕兰坎皮纳公司,进口商是富仕兰食品贸易(上海)有限公司,公司地址为上海市淮海中路。而“美素丽儿”虽然标称和“美素佳儿”有着相同的生产商,但进口商为苏州米苏丽儿母婴用品有限公司,地址在苏州工业园区。
“丽儿”和“佳儿”是否为“亲戚”?据“美素佳儿”的官方网站显示,“美素佳儿”的母公司荷兰皇家菲仕兰坎皮纳公司创建于1871年,是荷兰唯一获得皇家称号的乳品公司。记者同时在其官方论坛上看到,“美素佳儿”已发公告称,富仕兰食品贸易(上海)有限公司是荷兰皇家菲仕兰坎皮纳在中国的唯一一家销售配方奶粉的子公司。
“美素佳儿”是荷兰皇家菲仕兰坎皮纳在中国大陆市场唯一授权销售的品牌,并声明称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非法包装和销售的“天赋美素”或“美素丽儿”奶粉与自己无关。
在玺乐淘宝天猫旗舰店,记者看到,“美素丽儿”所属的母公司HEROGroup集团创立于“瑞士”,其产品在“2012年4月正式全线在中国市场推广”,奶源是“荷兰 荷斯坦乳牛”,记者询问客服“丽儿”和“佳儿”是否为一家,对方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对于被曝光有质量问题一事,网店客服在淘宝旺旺上回复消息称,“目前正在调查中,暂时无法给出答复。”关于消费者普遍关心的退款问题,客服称“未发货的订单可以申请退款,如果您的订单处于已发货的状态,可以拒收,我们仓库收到货后会统一处理。”
截至记者发稿,该网店内的“美素丽儿”奶粉尚未下架。
一位成都妈妈心急如焚
“我家孩子已经喝了20多听美素丽儿”
奶粉出质量问题,最着急的都是孩子的父母们。昨日下午,焦急的宋女士打通了成都商报记者的电话,“我家孩子2岁多了,已经喝了20多听美素丽儿2阶段奶粉,现在可怎么办啊?要不要带孩子去医院检查啊?”
记者询问得知,宋女士的孩子以前喝的是美素佳儿奶粉,去年美素丽儿奶粉进入市场后就换了品牌,而她都是在正规商场购买此奶粉。据宋女士称,自己在购买美素丽儿奶粉时,并没有被告知美素丽儿与美素佳儿是不同厂家生产的。
“当时都说是荷兰生产的,我们是冲着美素这个牌子买的,结果现在却说不一样,”宋女士说,孩子喝了美素丽儿奶粉后并没有不良反应,所以一直在喝,“过年之前我们又买了几十听,一听258元,现在家里还有15听左右。”
河北省秦皇岛的周女士,今年小孩刚两岁,在这个本该还在喝奶粉的年龄,周女士却把孩子的奶粉给断掉了。而导致她放弃让孩子喝奶粉的原因,是她在购买的一款原装进口奶粉的外包装上发现,生产日期好像是重新喷上去的,由此她对这种进口奶粉的生产日期产生了质疑。
这款名叫天赋美素的奶粉,在国内市场也被叫做美素丽儿,是荷兰原装进口的,除了外包装,周女士还发现营养成分的标注同样存在可疑之处。
【同期】消费者周女士
看那个包装(标签)有很多层,好像有两三层,我想把它打开看一下,看一下有什么区别,或者是对比什么的,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我用酒精把那个包装撕开以后,确实发现,上面涂了两层,而且下面的营养标识和上面的营养标识有一定的区别。
【正文】
周女士说她此前为了给孩子选购奶粉可以说是费尽心机,四处打听,几经比较之后得知,美素奶粉是国际知名品牌,有126年历史,其生产商是全球最大的乳品企业之一。
【同期】消费者周女士
就是他们宣传是百分之百原装进口。荷兰原装进口,包括包装什么的都是原装进口。还有荷兰的卫生证书都有的。
【正文】
然而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周女士的宝宝快要把几罐奶粉喝完的时候,她发现这种奶粉的外包装上有些异常,于是对这种美素丽儿奶粉的质量和来源产生了怀疑。
在网上和其他家长交流之后,周女士发现和她一样有类似疑问的家长还有不少;西安的一位家长在网上反映在美素丽儿一段奶粉中发现了一条1、2厘米长的乳白色虫子;湖南的一位家长在网上反应美素丽儿奶粉溶解时挂壁情况严重。
记者通过网络查询发现,不少购买了这款奶粉的消费者也和周女士一样在奶粉的外包装上发现了一些疑点,而且疑点都集中在生产日期和外包装上。
【演播室】
我手里拿的就是玺乐天赋美素奶粉,也被叫做“美素丽儿”奶粉,从这款奶粉的外包装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原产国是荷兰,供应商是欧洲著名的跨国食品集团玺乐公司。然而,这款奶粉自2012年初正式进入中国市场后就投 诉不断,一些消费者质疑它的质量,还有人怀疑它原装进口奶粉的身份,那么,这款美素丽儿奶粉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呢?
【正文】
记者登录了美素丽儿的官方网站,网站上介绍,美素丽儿奶粉的卓越品质,源于荷兰奶粉生产企业对乳牛的选种、奶源的纯正、生产的严苛以及出口流程、追踪系统和防伪检查等各个环节的严格把控。官方的宣传视频生动地展示了,美素丽儿是一款高品质、纯天然、血统正、安全可靠的纯进口奶粉。(宣传视频)
美素丽儿奶粉的中国进口商是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用字版标明:原名叫苏州美素丽儿母婴用品有限公司),这家公司是由台湾宏全盛公司和苏州美铨公司共同投资设立,是瑞士玺乐集团在中国的授权总代理,专业经营瑞士玺乐集团HERO--GROUP旗下的婴幼儿配方奶粉和营养辅食等产品。据了解,成立于1886年的瑞士玺乐集团,是欧洲最大的食品集团之一,以经营果蔬食品及欧盟的高端婴幼儿食品为主。
然而在仔细查看了美素丽儿奶粉的外包装之后记者发现,这款奶粉标注的生产商并不是瑞士玺乐集团,而是荷兰菲仕兰坎皮纳乳品公司,也就是说,美素丽儿奶粉是瑞士玺乐集团授权苏州进口商在国内销售,但是它却是荷兰菲仕兰坎皮纳乳品公司生产的。
然而经过查询记者发现,荷兰菲仕兰坎皮纳公司在中国大陆设有子公司富仕兰食品贸易(上海)有限公司,销售的奶粉名叫美素佳儿奶粉,并不是美素丽儿。
记者随后拨通了美素丽儿的400客服电话,询问两种美素奶粉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同期】美素丽儿400客服
我们这个是欧版的美素,美素佳儿是大陆版的,配方是不一样的,你可以看一下它那个,因为美素佳儿只有罐装,罐装的文字是中文的,就是说它是只针对中国市场,美素佳儿它的2段和3段里面可能会有一些白砂糖或者香兰素,对宝宝以后的一些,比如说挑食啊,牙齿啊各方面(不好),不添加肯定要好一些。然后我们这个欧版的美素里面是绝对不添加的。
【正文】
然而当记者拨通美素佳儿的400客服电话后,客服人员却告诉记者他们的奶粉和美素丽儿奶粉没有任何关系。
【同期】美素佳儿400客服
记者:美素的奶粉不是还有一款新出的丽儿吗?
那不是我们的,目前我们官方在大陆地区唯一一个正规的子公司是美素佳儿,就是富仕兰食品贸易(上海)有限公司。
【正文】
调查至此记者发现,瑞士玺乐集团授权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销售的奶粉商标是heronutradefense,中文名为天赋美素或者俗称为美素丽儿;荷兰菲仕兰坎皮纳公司授权富仕兰食品贸易(上海)有限公司销售的奶粉商标为FRISO,中文名是美素佳儿。
这两种奶粉除了中文名都有美素字样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标称是荷兰菲仕兰坎皮纳公司生产的。但是双方的说法却又自相矛盾,美素丽儿说自己的产品是“美素”的高端产品,品质优于美素佳儿,美素佳儿则称美素丽儿奶粉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为了进一步了解两种美素奶粉的来源和相互之间的关系,本台驻欧洲站记者首先与瑞士玺乐集团取得了联系。在瑞士玺乐集团记者注意到,产品展示架上展示的奶粉有两种,一种是标注为friso的盒装奶粉,一种是标注为herobaby的桶装奶粉。两种奶粉的外包装主色调均为蓝色。
玺乐集团的负责人证实,heronutradefense奶粉也就是美素丽儿奶粉的确是玺乐集团授权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销售的。
【同期】瑞士玺乐集团总裁罗伯-范思鲁特
美素 儿是荷兰产品,它是在荷兰生产的,它被从荷兰进口到中国。在中国美素丽儿的独家销售权被授予了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
【正文】
在接受采访的过程中,玺乐集团负责人一再强调,美素丽儿是荷兰生产的,然而,记者一再追问美素丽儿奶粉究竟是不是荷兰菲仕兰坎皮纳公司生产的,这位负责人却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同期】瑞士玺乐集团总裁罗伯-范思鲁特
记者:我想知道那个公司生产了这些奶粉,哪些公司?
你是问的美素丽儿产品么还是全部。
记者:是(美素丽儿)。
Hero集团有不少的制作工厂,同时还有不少代加工的供应商。美素丽儿是在荷兰生产的。
记者:我是说,我想知道。你能给我们一些工厂的名字么?菲仕兰坎皮纳公司也给hero集团加工婴儿配方奶粉么?
是的,它们是我们的供应商。
记者:供应商意味着它们确实给你们生产婴儿配方奶粉?
是的。
记者:但是你们自己在荷兰也是有生产厂的么?
是的,我们在欧洲和美国都有不少生产厂。根据不同的产品,我们或者自己生产或者让我们的供货商生产。
【正文】
为了进一步求证美素丽儿奶粉的来源,记者随后又同和荷兰菲仕兰坎皮纳公司取得了联系。
【记者现场】本台驻布鲁塞尔记者董颜
这栋白色的建筑,就是荷兰著名的奶产品制造商——菲仕兰坎皮纳公司。我们可以从它的彩色Logo上看到它的名字。这家制造商最著名的产品就是Friso奶粉。而Friso奶粉这个品牌在中国翻译为美素佳儿品牌。
【正文】
在电话和邮件交流过程中,荷兰菲仕兰坎皮纳公司证实,美素佳儿的确是它们公司的产品。但是,在该公司新闻发言人回复给本台驻欧洲记者书面采访的邮件中明确表示:nutradefense也就是美素丽儿奶粉产品,不是他们公司生产的。
【演播室】
美素丽儿奶粉的外包装上标称是荷兰菲仕兰坎皮纳公司生产的;而荷兰菲仕兰坎皮纳公司则明确表示,这款奶粉不是他们公司的产品。那么,美素丽儿奶粉究竟来自哪里?就在追踪调查它真实身份的过程中,我们意外得到这样一个消息:苏州质监部门查获了一起涉嫌非法生产奶粉的案件。
【记者现场】
我手上拿的,就是2012年12月23号苏州市质监局向江苏省质监局关于此案的情况汇报,在这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涉案企业正是我们一直在追踪调查的美素丽儿奶粉中国进口商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
【正文】
2012年11月20日,苏州市质监局12365质量热线接到举报:位于苏州市工业园区的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涉嫌非法生产奶粉,将一些进口品牌奶粉与过期奶粉掺杂,重新灌装并私自更改保质期,生产规模较大。
接到举报后,苏州质监部门于11月21日查封了涉嫌非法生产婴幼儿奶粉的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的生产线。国家质检总局2010年发布的《食品生产许可管理办法》第三条规定,企业未取得食品生产许可的,不得从事食品生产活动。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没有食品生产许可证,只有食品流通许可证,因此涉嫌非法生产婴幼儿奶粉。
2012年11月23号,也就是在案发后的第二天,《每周质量报告》记者来到已经被质监部门查封的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的生产线所在地,然而,当地质监部门以案件正在调查为由,不同意记者拍摄任何视频画面,记者只能用手机拍摄了部分现场照片。
在三楼的生产加工点,一进门记者就看到,这里堆放着包装盒、包装袋、锡箔纸等奶粉包 装物。大约2000多平米的涉嫌非法生产奶粉的厂房,分为3个区域:堆放原料奶粉的库存区、奶粉灌装区和重新喷涂保质期的包装区。
三个区域互相隔离,生产环境极为隐蔽。在原料奶粉库存区,堆放着已经被质监部门贴上封条的奶粉原辅料。而在奶粉灌装区,则堆放着准备重新分装的奶粉。记者注意到,这些奶粉的外包装,跟我台驻欧洲记者在欧洲瑞士玺乐集团见到的一模一样:标注为friso的盒装奶粉,和标注为herobaby的桶装奶粉,包装颜色同为蓝白相间。
涉嫌非法重新分装的奶粉,分盒装和桶装两种。与分装前不同的是,无论是盒装还是桶装奶粉,外包装的颜色均由蓝色变为绿色,同时,商标也由herobaby,改为heronutradefense。但在包装箱上,仍然明确标注“荷兰原装进口美素丽儿标准婴幼儿配方奶粉”。
号称荷兰原装进口的美素丽儿奶粉竟然就是在这里涉嫌非法生产出来的,用的原料竟然是来路不明的进口奶粉和过期奶粉,而2012年美素丽儿在刚刚进入中国的时候,曾高调宣称,美素丽儿无论是奶粉的来源,还是在中国市场销售等各个环节都能保证奶粉的品质绝对没有问题,是荷兰美素品牌的高端产品。
【同期】原苏州美素丽儿母婴用品有限公司CEO牟峻
我们完全是引进原汁原味的,就是欧洲在妈妈们、宝宝们他们都在使用的奶粉,所以它的整个质量控制体系,是由欧盟严谨的质量控制体系确保的,所以在欧洲的时候,是由政府或者是学术单位包括厂家严谨的品管制度来确保每一盒奶粉都是品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正文】
这份由苏州市质监局上报给江苏省质监局的汇报材料显示,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不仅涉嫌非法生产奶粉,还委托印刷厂印制奶粉盒,更改标签和喷码,对奶粉进行重新包装,改头换面。
这家公司涉嫌非法生产婴幼儿奶粉有3种方式:第一种是直接更换破损的外包装,并在新的外包装上加贴中文标签;第二种是先拆除外包装,擦去内包装上的生产日期、保质期等信息,喷上新的生产日期、保质期,然后重新进行外包装并加贴中文标签;第三种是将来路不明的进口奶粉和过期奶粉拆封后搅拌混合,用锡箔纸封装,在锡箔纸包装上重新打印生产日期、保质期等信息,再装进新的外包装盒并加贴新的中文标签。
据了解,婴幼儿奶粉由高到低分为1段、2段和3段,6个月以内的婴幼儿吃1段奶粉,6——12个月的婴幼儿吃2段奶粉,12个月以上的婴幼儿吃3段奶粉。据苏州市质监部门相关执法人员介绍,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在混装奶粉时,不仅涉嫌更改保质期,使用过期奶粉,还涉嫌用价格更低的低段奶粉冒充价格较高的高段奶粉。
而美素丽儿中国进口商的负责人在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声称,确保美素丽儿奶粉的品质是他们产品的核心竞争力,美素丽儿公司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关爱他们的用户。
【同期】原苏州美素丽儿母婴用品有限公司CEO牟峻
这个核心竞争力对我们这个品牌美素丽儿,第一个还是我刚刚所强调的这是一个品质,第二就是说是它对顾客的这种关怀。把顾客作为来讲的话,我们家庭的一分子这样的一种关怀,所以它推出的每一样产品都是一种最负责任的来讲的态度做的一种推广,或者是说是这种品质的确保。
【正文】
记者掌握的另一份由江苏省质量技术监督局上报给国家质监总局的文件进一步显示:苏州质监部门现场查封的婴幼儿奶粉,袋装的有522189袋,灌装的38868罐,货值金额高达5000万元。以一个婴幼儿每月喝4桶奶粉计算,仅 现场查获的这些奶粉,就足够12400多名婴幼儿喝半年。
鉴于该案货值巨大、情节严重,苏州当地质监部门已经将案件移送公安机关继续侦办。目前公安机关已经以涉嫌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非法经营罪、假冒注册商标罪和销售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罪等四项罪名,对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立案调查,该公司法人代表也已经被刑事拘留。
【演播室】
正牌代理商居然干出涉嫌非法生产的勾当,市场上热销的荷兰美素丽儿奶粉竟然是掺杂过期奶粉、重新灌装并私自更改保质期后生产出来的,这一内幕让我们感到震惊。然而,自2012年11月,江苏省质监部门对美素丽儿的中国进口商立案查处至今,记者在北京、上海、江苏等地进行调查时却发现,市场上的美素丽儿问题奶粉从未被召回或是下架,在各地的销售情况反而越来越火爆,那么究竟是谁在幕后继续操纵的呢?
【记者现场】
记者在调查中了解到,这款美素丽儿奶粉是去年的9月份,陆续在北京的丽家宝贝婴幼儿连锁店、北京赛特、北京燕莎等多家门店陆续上架销售。至今呢从未中断。而我手上的这一盒美素丽儿奶粉呢,就是今年3月,记者在我身后的北京燕莎友谊商城购买的。
【正文】
在北京燕莎商城地下一层超市,记者看到,奶粉货架上所售的都是各大国际品牌原装进口奶粉,而美素丽儿1、2、3段盒装和罐装,总共六款奶粉都在正常销售,价格从298元到398元不等。
【同期】北京燕莎商城地下一层超市售货员
记者:这是什么时候进的?生产日期是啥时候?
应该是底下的那个,也是12年的。
【正文】
此外,记者在北京赛特购物中心地下一层超市和北京丽家宝贝的多家连锁店都发现,自2012年11月生产线被查封、公司被立案调查以来,美素丽儿的奶粉一直在正常销售,从未中断。
【同期】北京丽家宝贝售货员
这应该是过节前后的吧,新来的。
记者:啊,是所有的丽家都有你们这款奶粉吗?
对,都有都有。
记者:北京有多少家丽家啊?
好像丽家应该有挺多的吧。
记者:大概有多少家?
反正我知道的应该是有六七十家吧?
【正文】
按照记者从执法部门了解到的信息,美素丽儿奶粉的进口商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已经因为非法加工美素丽儿奶粉被查封,法人代表也已经被刑事拘留,部分美素丽儿奶粉还被检测为不合格产品,然而一方面当地执法部门并没有及时公布这些信息,更没有要求召回并停止销售相关的问题婴幼儿奶粉。
不仅如此,市场上美素丽儿奶粉还在正常销售,美素丽儿的400客服电话依然畅通,而且客服人员还告诉记者,他们在全国各地的市场还在逐步扩张。
【同期】美素丽儿400客服
基本上现在像全国,就是基本上每个省都会有我们代理商的。那包括像我们新疆啊,比如说甘肃、云南这些地区都是有的,所以可想而知周围这些城市都是有的。
【正文】
实体店一直在持续销售,网上商城的情况又如何呢?通过查询销售记录,记者发现,淘宝、亚马逊、京东商城等网站的几十家店铺。自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因涉嫌非法生产奶粉被查封至今,也一直在公开销售美素丽儿奶粉,从未间断,而且今年春节后销量稳步增长。
虽然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在去年年底就已经因为涉嫌非法生产奶粉被查封,但是记者在今年2月到3月之间,先后十次从实体店和网店买到了这家公司代理销售的数十罐美素丽儿问题奶粉,这些奶粉的生产日期都在这家公司 被查封之前。
那么,究竟是谁仍然在幕后操纵销售美素丽儿问题奶粉呢?
【同期】美素丽儿400客服
就是我们作为中国总代理,我们的办公室是在上海的,苏州是我们的物流周转中心,货物是在苏州的,所以说基本上发货的话都是从苏州发的,然后公司是在上海的。
【正文】
400客服告诉记者,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是玺乐集团中国区的总代理,玺乐丽儿奶粉由其全资子公司上海玺乐美素实业有限公司负责总经销和市场运营。
随后,记者在上海市长宁区宣化路300号华宁国际广场南塔2602室找到了上海玺乐美素实业有限公司。这位副总监吴女士介绍,已经被查封的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与上海玺乐美素实业有限公司实际上是同一个老板,只不过前者负责产品进口和重新包装,后者负责市场推广和销售。
她告诉记者,尽管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去年11月就被查封并立案调查,但直到现在,他们既没有接到当地执法部门要求召回的通知,更没有被要求停止销售,所以公司的市场销售和运作没有受到影响,因为“美素”的知名度高,产品比较畅销,现在全国省会城市,基本上都有他们的经销商。
【同期】玺乐丽儿进出口(苏州)有限公司实体通路处副总监吴茵
中国就是我们在做,因为我们是找了很多代理商在做。
记者:在上海你们也找了代理商啊?
每个城市我们都已经找了。
记者:你们现在全国各地都有(经销商)?
对,基本上差不多,布局已经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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