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如何“谢师”?感谢老师是世界共同的语言(1)

教师节渐行渐近,用什么样的方式表达心意?连日来,“教师节如何谢师恩”讨论引发热议,不少有海外求学经历的读者也纷纷参与,说出他们与老师间的难忘片段———“感谢老师”是世界共同的语言。

师生“欢乐嘉年华”

讲述人:美国得克萨斯州某生物制药研发部经理方立仁

在美国,每年5月第一个周二是教师节,这个周也被称为“谢师周”。在美国中小学,每个学校都有家长联合会。教师节时,家长们联合起来,张罗着给老师“送温馨”。去年,小女所在的斯图尔德小学,家长们给全校老师开了一个聚会。那一天,老师、孩子和家长好像一起“欢乐嘉年华”。

我们家长准备了很多水果、点心和糖果,和老师们聊天。和中国学校有些不同,家长和老师在一起的话题不是孩子的成绩,而是天南地北“海聊”。我想,这更有助于双方相互了解,可以更好地就孩子成长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相互沟通。

而学生这边,一般准备一些独特小礼物。我女儿给她的老师每人送了一个小茶杯,里面装满各式糖果。前一天晚上,小姑娘就挺激动的,她悄悄说出她的“小算盘”:“让老师们吃着糖果就能想起我,甜滋滋的。”虽然礼物很简单,但孩子特起劲,自己动手包装,在每个茶杯把上还扎着一个红色蝴蝶结。老师们收到孩子们精心准备的小礼品也会特别开心,给他们一个拥抱或亲吻,师生间的互动温暖又自然。

老师打“飞的”来证婚

讲述人:上海地面交通工具风洞中心主任杨志刚

我的硕士、博士都是在康奈尔大学机械工程学院读的,那个年纪,已经不兴教师节了,也不会专门在那天送什么,但这并不影响我与老师间的深厚感情。

我的导师西德尼·里博维奇教授是美国的两院院士,可以说是应用数学和应用力学专业领域的“绝对大牌”,但对于学生,哪怕是像我这样刚进校的年轻人,同样很尊重,有非常独特的教学方法。例如,我自己钻研的时候,他不会强求我一定去找他;但我学习上有任何问题,他随时会为我解答,就像一个沉默可靠的“领路人”。我还记得,当年我和夫人在美国结婚,他专门坐飞机来证婚,清晨五点赶到我们所在的城市,下午就神采奕奕出现在我身边。

临毕业时,我请人画了一幅中国水墨画送给他。十多年过去了,前些日子我去他家里拜访,看到那幅画就挂在客厅里,顿时心里暖暖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友

讲述人: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龚关

我的经济学博士是在得克萨斯大学奥斯丁分校念的,那里是经济学知名学府,却也是最难毕业的地方,每年有60%的人没法拿到学位。我幸运地遇到了我的老师,华人学者甘犁。他层出不穷的新点子、新想法,以及对经济学的热情,好像会感染人一样,让我同样爱上了这门学科。老师言传身教,给我的不仅是知识方法,更重要的,是更多的学习动力。

可能考虑到学生的经济情况,老师常常会在感恩节和过中国年的时候,请我们上馆子吃中国菜,一解乡愁。说起来,我好像没有专门在教师节送过礼物,只在回国前觅了套好茶具,希望留个纪念。我想,学生的不断努力,会是老师最大的骄傲;和老师一起探讨、钻研的那些美好时光值得一辈子珍藏。一日为师,终身为友。

你是孩子最好的语言老师

在现代社会中,科技几乎是无处不在的,很多人包括为人父母者都很愿意接受高科技产品,自然商家们也会鼓励父母用科技产品来帮助孩子提高语言技能。在此,我提醒各位家长,请不要再被骗了!因为近期的很多报告都显示,没有任何科学证据能够表明,婴儿或者蹒跚学步的儿童需要使用那些宣称能够帮助学习语言技能的电视节目或者电脑程序,也不会从中受益。因此,请父母们谨记,对于孩子来说,你们自己就是最好的语言老师!当你告诉她正在做的事情或者她正在看的东西的时候;当你给她阅读小故事或者和她做有节奏的歌谣游戏的时候;当你听到小孩在牙牙学语,就把这当做真正的语言应用并加以鼓励的时候,你就已经给孩子提供了最强有力的学习工具——你们自身。你的孩子需要听到为什么、怎样以及何时使用哪些词汇。通过你和她周围所有人使用的语言,孩子就会步入一条语言学习的绝妙之路。

——克恩·阿佩尔博士,CCC认证,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传播学和障碍服务中心教授,主要进行语言、演讲和听力方向的研究

更多内容请访问网站www.cci.fsu.edu/roll/kenn.apel@cci.fsu.edu

超越自我

孩子们在一岁之前,要使用整整一年的时间进行训练并为说出第一个字做好准备。一般孩子在一岁时会说第一个字,但“正常”的范围是相当宽泛的,有些孩子九个月大时就开始说话了,也有些孩子要到两岁时才会说。对有些孩子来说,这种现象只是语言发育迟缓,但对有些孩子则是有严重语言问题的征兆(在本章后面还有更为具体的介绍)。

我们经常认为孩子会自然而然地说出第一个字。但事实上,学习语言对智力水平、精力以及坚持程度要求都很高。令人惊叹的是,每个孩子都会经历一个语言上飞跃式的进步!用“猫”举例,孩子必须做到下面的所有事情,才能说出“猫”这个词。

1.她必须理解这个词是一个符号,它代表了现实中一个对象——动物。

2.她必须有专家所谓的“命名意识”,即她必须认识到所有的对象都有一个名称。

3.她必须能够在她整天听到的所有词汇里注意到这个词。

4.当妈妈问爸爸:“你今天喂猫了吗?”她必须能够在连续的语流中分辨出这个字的开头和结尾(这个说来容易做来难)。

5.她必须能够在听到的一串话里分辨出句子。

6.她要弄清楚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猫”这个词只适用于家里的这只猫吗?这个词是否适用于所有的四足动物?

7.她必须知道讲话时舌头和嘴的正确的位置。

8.她需要理解原因和结果:“如果我说‘猫’,妈妈会把我想要的宠物猫拿来。”

儿童学习沟通一般出于两个原因,表达对环境的感受和提出要求。婴儿说的第一个字也是因为意识里上述原因的影响。当然,很多因素会影响孩子说出的第一个字究竟是什么:

●环境。对于一个生长在纽约市的孩子,她的早期词汇更可能是“出租车”而不是“公鸡”。孩子们会受到所听到的最频繁的词汇的影响。

●类型。大多数孩子说出的第一个字往往是名词,因为它们是如此具体。但是,有些婴儿会先学会“再见”或“你好”这样的社交词汇。

●字音。婴儿倾向于选择那些他们已经掌握了发音的词汇。“妈妈”和“爸爸”通常成为婴儿会说的第一个词,因为儿童早期容易掌握这两个词的发音。

●有用性。在“妈妈”、“爸爸”这样难度相当的词汇里,儿童往往选择对他们有用的词汇,这是因为孩子都非常希望引起父母的关注。

●风格。在语言表达方面,有些孩子 较谨慎,更愿意选择已经掌握的较好发音的词。这些孩子也更愿意去说描绘人和物体的词汇。而更富于冒险性的婴儿则不会等到能完美地发出一个词的声音时再去说它,这些孩子也更可能会使用各种不同类型的词汇。

有趣的是,研究表明,在语言习得的早期阶段,孩子们无法同时说话和表达情感。一个由洛伊斯·布鲁姆所做的研究发现,在幼童说话的前2~8秒钟,她的面部呈现“冷静”的表情。对此,研究人员的结论是,在最初学说话时,说话会消耗巨大的能量,而孩子在能够非常随意地进行语言表达之前,是不能同时花精力在情感和认知上的。

很多家长想知道开口说话早于平均水平的孩子实际上是否比其他孩子更聪明。但专家认为,对于正常孩子来说,开口说话的年龄和后来的智力水平分数之间不存在相关性。但说话早对儿童来说似乎确实也有一定优势。根据埃利奥特博士的观点,“说话早的孩子很显然能更好地表达他们的需求,主动与他人互动,并了解他们周围的一切。所以,说话早也加快了孩子情感、社交和认知等各个方面的发展。”

把握关键期

关键期,也被称为临界窗口,是学习和发展某种技能最为容易的时期。在这个阶段结束后,获得这项技能就会变得很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例如,正常的视力发育有几个关键期至关重要。为了使孩子的大脑与影像恰当地联系起来,孩子的眼睛必须看到影像。对在关键期被剥夺视力的动物的研究表明,它们的视觉皮层的结构和功能受到了永久性损坏,阻碍了健全的视力发育。埃利奥特博士认为,“如视觉和大多数其他大脑功能一样,语言的发育也有关键时期,早期阶段,孩子必须有语言的经历,否则将无法与特定的器官正确地建立联系。”正是声音、意义以及语法结合起来,才能发展起说话所需要的庞大的语言网络系统。

孩子们就像一块语言的海绵。有些专家,例如《语言本能》的作者史迪芬·平克,认为语言完全是本能的,是“对交流信息的生物适应性”。就像蜘蛛不需要蜘蛛妈妈教,一出生就知道如何织网一样,平克认为孩子们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具有语言本能。在1980年以前,因为该国没有聋人学校和正式的手语,尼加拉瓜的聋儿都非常孤立。1980年,一个叫做“自由村”的学校正式建立,这个学校可以为失聪儿童提供口语和唇读教程。在教室里禁止做手势,在学校的其他地方也不鼓励用手势交流。在沟通愿望的驱使下,学校的孩子们发明了自己的具备完整的语法和结构的手语,现在被称为尼加拉瓜手语。这个现象说明,人类对语言以及沟通的愿望和本能是非常巨大的。

我们知道,在六到七岁之前,尤其是三岁之前,儿童的大脑最适合进行语言学习,特别是语法规则的学习。青春期后这种能力则大大下降。作为父母,我们必须利用好这个优势,抓住语言学习的最佳时机。

中国老师和美国的差异到底在哪儿

中国老师和美国的差异到底在哪儿?估计许多人都有这样的疑问。今天分享的是一个身在美国的妈妈在孩子上美国老师的课和中国老师的课之后,发现的一些差别。

小秧到美国以后,人人都说她开朗了很多。每天放学,她都要求在班里继续待一会儿,看一本书,做一会儿AR(阅读测验)再回家。她做AR的时候,我就顺手帮她班主任做点事情,一般都是手工活:比如装订作业,整理学习用品。在等待的时候,我发现小秧有任何事情都会主动积极地去找她班主任沟通,完全不用我帮忙。其实她英语还是有一些辞不达意的地方,但是她也不介意,一句说不清就再说第二句,直到说清楚为止。这让我很欣慰。因为小秧以前胆子非常小,总是什么事情都要让我帮忙。

看起来似乎是孩子的性格发生了一些变化。其实并非如此。为了让小秧不成为一个中文的文盲,我送她每周六都去上半天的中文学校。我们选的是简体字班,老师都是中国大陆来的,很多还有国内教学经验。在中文学校里,小秧又变成了那个胆小的,有事情不敢和老师沟通的孩子。

一开始我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因为小秧目前在口语表达上,总体来说还是中文强于英文。渐渐地我发现,小秧这种表现跟老师的态度有很大的关系。并不是说中文学校的老师有多凶,中文学校的老师也都非常的友善。中国老师和美国老师最大的区别,是思维方式的不同。

我在微博里写过,小秧刚到美国上学时,语言不通,不敢一个人去洗手间。她的班主任每次都不厌其烦地随机安排一个小女孩陪小秧去洗手间。小秧班上所有的女孩,都陪小秧去过洗手间。我听了以后非常感动,觉得老师特别体贴,就特意去感谢老师。老师根本不以为意,说:“Sophie就是这样比较敏感的孩子,我小时候也这样。等她完全熟悉了,她自然会放松下来。”

老师说得对,小秧很快就不需要人陪伴了。

但是同样的情况,在中文学校,老师会很温和,很亲热地鼓励小秧大胆一点:“这有什么可怕的啊!你为什么不敢一个人去呢?”

老师说得也没错,小秧是个听话的小孩。她也会鼓足勇气按照老师说的去做。

二年级换了现在的班主任。本学期小秧得了好几个奖,什么最佳数学,最佳表现之类。可是那天我要上课,不能去参加。当我第一次告诉小秧我不能去时,小秧哭了。当时她班主任也在场,立刻过去抱抱她,表情非常遗憾地说:“妈妈不能来,我明白你的感受。不过我保证我会在那里支持你,为你加油。老师也会抱你,给你拍照。”老师还开玩笑说:“在学校里,老师就是你的临时妈妈。怎么样,我这个临时妈妈和你的妈妈像不像?”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Sophie是有一点敏感啦。”

她班主任说:“敏感是非常宝贵的品质。Sophie总是非常在意他人的感受,她富有同情心。而且她很有艺术天分,观察力很好,这都是敏感的孩子的特点。”

班主任并不是泛泛地夸奖,她还推荐小秧去参加学区举办的“小小艺术家”展示会。而且小秧的艺术课作品也总是被放在走廊里展览。

而在中文学校的一次颁奖上,负责发奖品的老师和带孩子们领奖的老师沟通方式出了问题。发奖品的老师得到的指令是:错一个成语的是二等奖,有一个铅笔做奖品。

带孩子们领奖的老师告诉孩子,一等奖在台上领奖,二等奖去某某老师那里拿奖。

小秧是二等奖,她领了奖状,就拿着奖状下台去领奖品。发奖品的老师问她:“你错了几个成语?”她就懵了,因为卷子没有发回来,她只知道自己得的是二 奖,不知道自己错了几个。然后她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二等奖。那老师还继续追问到底错几个,小秧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于是那老师就说:“那不行,我不能把奖品发给你。”

然后小秧就嚎啕大哭,到后面来找我。我也不清楚状况,就带她去找班主任,这才搞明白。她班主任听完之后,马上非常亲热,心疼地说:“傻孩子!二等奖就是错了一个成语嘛!你为什么不知道呢?”

班主任告诉我,小秧哭了之后,她问出了什么事,小秧死活也不肯说,一定要找妈妈才行。

班主任带着我和小秧一起去找颁奖的老师,那老师很不在乎地说:“你这孩子也真是,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清楚。”

在小秧的小学里,无论出了什么问题,哪怕确实是小秧犯了错,我也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美国老师问过她:“你怎么就不知道?你怎么就不会?”

这样的对比还有很多很多。小秧在我们培养下,学汉字很积极,愿意去上中文学校。而周围那些土生的美国华裔儿童,几乎全都对中文学校有极大的抵触情绪。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因为中文太难了,其实更大的原因,是中国老师的思维方式问题。

美国老师个个都有爱心,圣母附体吗?非也非也,其实是美国老师个个都接受过正确的教师教育。

本学期我选了一门儿童和青少年文学的课,全班同学大部分都是立志要做老师的,这是他们的必修课。这门课介绍了不同的儿童文学内容,从幼儿绘本到青春期文学。在分析每一个作品,老师都会先讲一段该作品针对的儿童心理特点。

比如,儿童文学的阅读对象是十二岁以下。为什么是这个划分点呢?因为根据现有研究结果,12岁以下的儿童,并不能完全理解抽象概念。因为针对这一年龄层的抽象教育,如道德,应该以具体化的形象出现。

那节课我们分析的作品是wherethewildthingsare,一个荣获多项国际大奖的绘本。最后一幕是主人公Marx回到他的屋子里,发现桌子上有一份热乎乎的晚餐。这份热乎乎的晚餐,就是将父母之爱的具象化。那本书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其实妈妈是最爱你的”之类。

而针对孩子的言行特点,对于不同类型的孩子如何引导,如何处理不同的纪律情况,如何设计游戏来规范孩子的言行,会被分成不同的课程,全都是这些同学需要学习的内容。美国的教师证背后,是一门又一门实打实的操作课程。

接触过这样的课程,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小秧的美国老师虽然个性不同,能力也有区别,但基本言行个个都是合理的。

在这两种不同的文化对冲下,小秧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她在英语世界里大方自信,而在中文环境下就又变回那个有点胆怯的孩子。每次我提到这些区别,就会有人说:“谁让你在北京的时候不择校?重点学校的老师就不一样了,个个都是高材生,懂得尊重孩子。所以啊,还是要买学区房……”

于是你看,这又成了新的侮辱点,学校的老师说话方式不够体贴孩子,那还是你错了。谁让你不择校,你不去混成一个人上人。正如王小波在红拂夜奔里讽刺的那样:与其恨路不好,不如恨自己是个老百姓。

很多人说我最近写得太少了,一来是我功课比较忙碌,二来我也确实有点不想写的感觉。因为写了马上就会有人骂你不爱国,找漏洞,说你编故事,以偏概全。接下来,“问题都要一分为二,美国的教育就真的好吗?……”

但是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写出来。因为我收到太多苦恼的家长私信,跟我诉说他们的孩子有问题,不知如何改进。我也不相信这是个你花钱择校就能高枕无忧的问题,因为其 很多家长,孩子上的都是当地最好的学校。但其实99%的孩子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所谓的问题其实就是来自一个单一标准下的羞辱。所谓的改进就是希望孩子改变自己的个性。

敏感,胆小,好动,基本上是家长苦恼的前三名。但是在我看来,这都是优点,不是缺点。敏感的孩子有艺术气质,有极为丰富美丽的内心世界;胆小的孩子懂得判别危险,逻辑性往往很强;好动的孩子体力充沛活力无限,行动力和勇气往往都很强。

这么珍贵的特点为何会令家长苦恼?因为在外界权威评价体系中,这三项都是缺点,应该被矫正。

你敏感,你就会介意别人对你的羞辱,所以你玻璃心。因为“你为什么那么介意?小孩子想那么多干嘛?”

你胆小,你就不会争不会抢,所以你活该得不到资源。因为“你为什么不变得大胆一点”?

你好动,你就不能一动不动地坐满45分钟,老师就有权羞辱你,因为“别人怎么就都能坐着”?

我想说一句非常难听的话,那就是,我国主流价值观里,有一个完美的儿童形象。这个儿童形象里,最最核心内容就是:可以愉快地接受各种有可能的羞辱。最完美的儿童就是,大人希望你怎样就怎样,大人对你不需要体贴。因此我们一向提倡“装傻”——但愿我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羞辱文化一直延伸到成人世界。我们每个人都不能避开这种羞辱。每当有负面新闻,比如,有关安全,诈骗之类的爆出来时。就会产生一部分免疫人群,得意洋洋地羞辱另一部分中招的人。搞金融的嘲笑搞生物的不懂金融,所以中了明显的圈套。但是不要紧,过一阵子,搞生物的又可以在疫苗问题上反击搞金融的连基本概念都不清楚,所以听风就是雨,说的话让专家笑掉大牙。

写到这里,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写才好。这也是我最近动笔很少的原因之一。我确实有很多感触,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得出什么结论。这些问题都太大了。想来想去,还是回到初衷。我想我的读者大部分都是为人父母的人,每个人面对的都是相似的困境。这个困境就是我们经常会不由自主地恐慌,担心自己的孩子不够好,将来不能拥有一个足够美好的未来。

我想说的就是孩子是可以有各种各样的个性的,孩子不应该因为他的个性,他的个人特点被羞辱。不要去相信一定要把孩子刻成一个模式才能获得幸福的鬼话。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要喜欢自己。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无论有多少财富,都很难获得幸福的感觉。羞辱不会让孩子进步,只会让孩子压抑自己。有时候因为孩子压抑了自己,给了你一种孩子在进步的错觉,这是假象,因为压抑从来都不是一种幸福的状态。更有很多时候,羞辱本身就是问题产生的原因。就像小秧的胆怯,不敢说话,只存在于中文学校里。

大家看我现在既是能汇报方案的建筑师,又曾经当众筹办业委会。我现在美国念文科,在一众敢于表现的美国本土学生里,我依然是课堂表现最佳的那一个。无论如何,我都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吧?我告诉你们,我一直到中学,都是个几乎从来不跟成年亲戚讲话的孩子。我被很多亲戚评价为“这孩子太奇怪了,一句话都没有”。而我清楚的记得那种感觉:起初仅有的几次对话令我感觉我不知道怎样对他们说话才是正确的,我每一句话都可能引来羞辱,尽管其中有些是出自善意。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我当然知道我们的环境不够理想,所以各位父母才应该更坚定地给孩子家庭的支持。有时候环境确实会让人怀疑自己,一遍遍地问自己:“是不是我错了。是不是我太没用。”所以我还是尽量 鼓起勇气,去描述一些不太一样的环境。我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告诉那些总感到窝囊或是无力的人们:我们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环境。就算我们不能改变环境,也不要因为这种环境而去怀疑、羞辱自己,以及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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