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大鼻鼠和黑蜘蛛

二在万米高空遇难

大鼻鼠昏昏沉沉地醒来,已近黄昏了。如血的夕阳把天空映照得一片通红。翠郁的树木,绿色的草坪都沉浸在一派静默中。大鼻鼠蓦地想起了黑钻石蜘蛛,那神秘的金发男孩,他恍然悟到,难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匪首?想到这儿,他一躬身跳了起来,握着微型手枪,四处仔细察看,酒瓶不见了,金发男孩不见了,连哈克也不见了。

“哈克!哈克!”大鼻鼠大声喊。

没有人回答。

大鼻鼠吸吸鼻子,顺着那股熟悉的气味往前走,穿过四五条街,糊里糊涂地走进了一家大酒店。糟糕,名酒的气味把他的鼻子熏得都失灵了。他不安地揉着鼻头往回走。

“呼――噜,呼――噜”他蓦地听到了沉重的鼾声,寻声一看,哈克正坐在路边的一个空垃圾桶里睡得正香呢。

“喂!醒醒!”大鼻鼠敲他的脑袋。

“别捣乱,我可是第一次住这么高级的旅馆,睡这么软的席梦思床!”哈克还闭着眼睛说胡话,直到大鼻鼠又狠狠地敲了他两下,他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黑钻石蜘蛛呢?”大鼻鼠问。

哈克忙翻自己的口袋,浑身上下全找遍了,可连个影儿也没见到。他绞尽脑汁拼命想,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我们都被这名酒熏醉了,谁也记不得醉后发生的事情。”大鼻鼠沉思着自言自语。“看样子,只能借助于非力博土的‘残留信息再现机’了,它能帮助我们再现当时的情景。”

警车停在非力博土的小楼前,哈克轻轻敲了敲铁门,里面走出了看门的老头。

“请问,非力博士在家吗?"哈克彬彬有礼地问。

“刚走,是被一位叫哈克的刑警用车按走了!”老头说。

“什么?”哈克眼珠瞪得溜溜圆,“那个哈克什么样?”

“和您差不多,”老头打量着他,“就是肚皮更大一点,他们还把信息再现机也带走了!”

哈克傻眼了,“黑蜘蛛”的人比他们抢先了一步。

“快!拿一件非力博士的衣服来!”大鼻鼠厉声叫。

“没衣服,有鞋也行!”哈克忙补充。

“呸!我是不闻臭鞋子的。”大鼻鼠赶忙声明。

老头进屋去找来非力博士的一副手套。大鼻鼠只闻了一下,马上说;“上车!追!”

哈克把警车开得飞快,风驰电掣般在大街上跟踪追击。

“向左拐,再向右进小胡同。”大鼻鼠使劲吸着鼻子,俨然像个将军似地指挥着。突然,他的鼻子哆嗦了一下,猛地回过头去,接着叫了一声,“不好!刹闸!刹闸!跳车!快跳车!”哈克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大鼻鼠已经把他一头撞了下来,两人在地面上打着滚儿,一直滚到路边上。

“轰隆!”正准备行驶的警车突然爆炸了,燃起了熊熊烈火。

“好险!”大鼻鼠抹着脖子上的冷汗说,“有人在咱们警车上放置了定时炸弹!”

哈克从口袋里掏出报话机:“警察局!警察局!我是哈克警长!我在五十四大街,请马上派一架直升飞机来!”

“我记得你好像还不是警长,只是个普通的刑警!”大鼻鼠讥讽地说。

“别着急,抓住‘黑蜘蛛’我马上就会成为警长的!”哈克神气活现。

“嗡嗡嗡!”空中传来直升飞机的马达声响,一架蝙蝠式直升飞机在他们头顶上盘旋着。

“这飞机怎么来得这么快?”大鼻鼠怀疑地问。

“哈克警长下命令,还能来得不快?"哈克得意地笑了。

哈克和大鼻鼠顺着软梯爬上了直升飞机,飞机骤然升高了。

“向东开,我又闻到了博士的气味了!”大鼻鼠隔着玻璃窗向外望,奇怪,他发现飞机是向西开的,而且越飞越高,穿过了一重又一重的云彩,“方向错了!”他告诉驾驶员。

< p>“当然要错的!”驾驶员眼闪凶光地怪笑着,“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们,现在已是一万米高空,汽油马上就会用完的,到那时,你们俩就会同飞机一起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嘿嘿!谁也逃不出‘黑蜘蛛’的手心!”他一按电扭座位,“腾”地一下把自己弹出了驾驶仓。

驾驶员跳伞了,飞机上只剩下哈克和大鼻鼠两个,马达停止了旋转,直升飞机开始像醉汉一样晃晃悠悠。

“我们完了!”哈克脸色苍白。

“是的,我们完了!”大鼻鼠也伤心地揉揉鼻头。

“人死了都要留遗嘱,我得好好想想。”哈克十分认真地说。他觉得这回真的没希望了,决心死得壮烈一点,要在飞机的录音匣子上留下几句英雄的话。

“我倒想好了!”大鼻鼠笑着说,“我也没什么遗产可留的,就把应该给我的那份耗子药留给猫吧!”他在临死之前也不乏幽默。

飞机在空中打着滚儿往下栽,大鼻鼠扑到驾驶座前,使劲旋动方向盘。他的力气太小了,哈克也扑过去帮忙,但还是不灵,飞机像个球似地旋转着往下掉。

“砰!”哈克和大鼻鼠一齐闭上了眼睛。奇怪,他们没有听到爆炸声,他们的身体还完整无缺,一根毫毛也没损伤。原来,飞机正巧落在一个飘动的大红热气球上,一位老人正坐在热气球的吊篮上做环球旅行呢。

“怎么回事?好像有丝丝的声音!”老人在吊篮上仰脸向上看。哈克和大鼻鼠在顶上一声不敢吭。直升飞机的头把热气球捅了个大洞,一股热气喷出来,灌满了机仓,温度骤然升高了三十度。

“热死我了!热死我了!”哈克的胖肚皮快喘不过气了,他赶忙脱掉外衣。

飞机颠簸了一下,被热浪推得离开了气球,歪歪斜斜地扎了下去,“哗啦!”掉在海水里。冰凉的海水涌了进来,把只穿着裤衩背心的哈克冻得直打战。他们费力地从飞机的仓门里游了出来,在海面上飘着。

“不行了!我游不动了!”大鼻鼠呻吟着。

“我怎样就不感觉累呢?”哈克奇怪地自言自语,他一点也没注意到,他身上的脂肪特别多,肚皮大,即使不游,也能像个皮球似地飘在水面上。

“不行了!真不行了!”大鼻鼠呛了一口水,狼狈地爬上哈克的肚皮,尾巴尖正搔在哈克的肚脐眼上,有点痒痒。哈克忙警告;“你要是在上面撒尿,我可把你扔下去。”

他们终于爬上了海滩,看见前面黑色的岩石后面有一片风景秀丽的树林,绿荫掩映间露出白房子的一角。他们顿时精神起来,想到白房子里去找点吃的,烤烤衣服。

“注意!注意!我闻到了非力博士的气味!”大鼻鼠压低了声音。

哈克赶忙趴在草丛里,白房子静静地矗立在前面,没有一点声音。他们匍匐前进,爬到房门口,发现门虚掩着,有一条漆黑的通道,沿着通道往里走,从最里面的房子里传出两个人的说话声:

“嘿!非力这老家伙的信息再现机真灵,把当时的情景全记录下来了。”

“咱们先看看,这钻石蜘蛛到底到哪儿去了!"

“‘黑蜘蛛’可不让咱们看!”

“没关系,反正没人知道!”

哈克扒着门缝悄悄向里一望,先看见了两个黑衣男子,胸前印着蜘蛛图案。接着他往墙上一看,吃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墙上的电视投影银幕上出现了那片熟悉的草地,躺在地上的金发男孩,熟睡的大鼻鼠,还有他自己拿着闪亮的黑钻石蜘蛛,步履瞒跚地往前走,他撞在一棵树上,爬起来,手里还摸着黑钻石蜘蛛,他醉意熏熏地从绿色的长椅上捡起一个苹果核往鼻孔里塞,嘴里还叫着:“我的脑袋呢?怎么丢了?”哈克在门外看着,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醉了酒是这 德性。但他想到还是抓坏人要紧,又继续目光炯炯地向里面盯着。

银幕上:哈克从一家小酒馆出来,托着一包熟肉,一瓶子酒,把那只黑钻石蜘蛛顶在鼻尖上……“啪”!银幕上的影子消失了,该换另一盒磁带了。马上就要知道黑钻石蜘蛛的下落了,哈克和大鼻鼠紧张地盯着银幕。大鼻鼠摸出了微型手枪,哈克也从屁股后面拿出枪来,别看他狼狈得只穿着裤衩背心,枪和报话机可一直系在腰上,要不怎么说他最忠于职守呢。

黑衣男子从口袋里取出一卷橡皮大的微型录像机.

“上!”大鼻鼠喊了一声,直往里冲去。

“扑!扑!”两声枪响,从屋顶的天窗上射下两粒有毒汁的子弹,正中黑衣男子的脑门。他们连呻吟一声都来不及,便仰面倒下去了。

房顶天窗上闪出一张目无表情的脸,两颗乌黑的眼睛灼灼闪光。

“快!快抓住那盘录像带!”大鼻鼠突然惊醒似地大喊。原来掉在地上的那盘录像带被一种奇特的力量吸起来了,哈克和大鼻鼠连扑了几下都没扑到,眼看着它被吸上了天窗。

等他们冲到屋外,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灰色西服的影子飞快地闪进绿色的树林里。

哈克、大鼻鼠和海魔

变形电话

刑警哈克很喜欢他的朋友大鼻鼠,决不因为对方属于非人类就歧视他。当然,这不仅因为大鼻鼠长相奇特:有一个香白杏似的特大鼻子,这鼻子能闻出月亮背面的耗子药味,能闻出非洲战场在打仗,能闻出各种各样的盗贼。而且这只老鼠还有一个机灵透顶的脑瓜,他除去破复杂的案子外,还搞些各种稀奇古怪的发明。这不,这会儿大鼻鼠又在手忙脚乱地画各种草图,往烧杯、试管里兑带颜色的药水,又把药水放进烤箱里,终于弄出一种暗绿色的、软面团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哈克眯缝着眼晴问;“是新式面包?我可以尝一点吗?”

“当然可以,”大鼻鼠笑眯眯地回答,他看见哈克伸出手去,又不露声色地补充一句,“不过,它到你肚子里,就会变成一个小哈克的!”

“什么?”哈克吓了一跳,忙缩回手。

大鼻鼠告诉他:这是一种新型的电话,是用特殊的软材料制成的,整个电话就像一个面团,可只要电话一接通,话筒马上都会变成对方的模样,就如同人与人在面对面地交谈,你做什么动作,变形电话就可以在对方家里做什么动作。

“这太好了,”哈克听了高兴得拍手大叫,“我们快去把这种专利卖给电话局,一定可以得一大笔奖金!”他不由分说,抱起大绿面团兴冲冲地跑出门去。

检验合格,大批的面团状变形电话被工厂制造出来了,许多人都争先恐后地购买,安装。

“叮铃铃”,电话铃响了,A先生刚一摸变形电话,绿软团立刻变成了千里之外朋友的模样,原来对方闲得没事,想找他下棋,A先生立刻笑嘻嘻地摆好棋盘。

“叮铃铃”,B太太刚一摸变形电话,绿软团立刻变成了医生的模样,原来医生通过变形电话就可以为人看病了。

“叮铃铃”,珠宝店老板一摸电话,他吓了一跳,绿软团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蒙面男子,穿着黑衣服,手里提着根木棒。

“你是谁?”珠宝店老板牙齿打战地问。

“是给你打电话的人。”蒙面男子冷笑着,拿下面具。啊,是蓝脸大盗,珠宝店老板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他头顶已经挨了重重的一棒,眼冒金星地晕了过去。变形电话又慢慢地恢复了原状成了柔软的绿团。过了一会儿,真正的蓝脸大盗从窗子里跳进来了,他笑嘻嘻地望着晕在地上的老板说:“哈哈!这变形电话可真不错,我给谁打电话,谁家的电话就变成我的模样。”蓝脸大盗把珠宝店洗劫一空,扬长而去了。老板醒来,发现珠宝全没了,气得大哭:“什么变形电话,简直是盗贼电话,我要去法院控告哈克。”

到法院告哈克和大鼻鼠的人可真不少,丢钱,丢录像机、彩电的,都要求赔偿。

“不要着急!我们一定赔!”哈克满头大汗地赔礼道歉。他把家里的所有的电器,家具全拿出来了,望着屋里空空的四壁,哈克气愤极了:“这些该死的强盗,可惜他们打电话时我不在,不然,非抓住他们!”正在这时,“叮铃铃”,电话铃响了,哈克刚一摸变形电话,话筒立刻变成了人形,哈!是蓝脸大盗。哈克急忙扑过去,一下子紧紧抱住蓝脸大盗,嘴里喊着:“这回,我可抓住你了,看你往哪跑!”

蓝脸大盗却讥笑地说:“可惜,你抱住的是变形电话而不是我。”说着邪恶地拧了拧哈克的鼻头,拧得哈克又酸又痛,都快流出眼泪来了,哈克抡起拳头反击,却打在柔软的绿面团上。大鼻鼠在他身后说:“甭打了,蓝脸大盗在那边已经放下话筒了。”

哈克气鼓鼓地说:“这破电话真该死,看来,你的发明糟透了。”

“要是改进电话,给它加上捕盗功能呢?”大 鼠转着眼珠思索。

“得了呗,那说不定更会出笑话,谁打电话就都会被当成贼抓起来。”哈克说着泄气话。

“不!我要把强盗的指纹储存进变形电话的电脑里,再加上各种武器,这样,只要强盗一摸话筒,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大鼻鼠信心十足,又趴在地板上涂涂画画起来。

几天以后,大鼻鼠跑进办公室对哈克说:“改进后的新式电话全装好了,这回可万无一失了。”

哈克嘟囔着:“但愿这电话抓的盗贼不是你和我。”这时,警察局长通知哈克,把一名抢劫犯押送到监狱里去。

哈克雄纠纠地押着抢劫犯在街上行走,他东张西望,惊奇地发现,马路旁边的电话亭里也安上了那绿面团似的变形电话。他望了望身边的抢劫犯,突然灵机一动,“何不让这家伙试试呢。”于是哈克对抢劫犯说:“你可以进去打个电话。”抢劫犯急急忙忙地说:“太感谢您了。”他心里却想,这哈克真是个傻瓜蛋,我可以借这个机会用暗号向同伙报信,叫他们在半路上把我救走。抢劫犯进了电话亭,刚想关上小门,哈克忙挤进去。他要亲眼看看这变形电话的功能。

抢劫犯的手指刚一摸电话,变形电话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几乎要震破耳鼓,哈克和强盗全都被震得手脚发麻,一动不动了。“滋滋滋!”接着从软面团的变形电话里往外猛喷辣椒水,喷得两人眼泪哗哗往下流。哈克慌忙大叫:“辣死我了。”然而事情还没有完,变形电话又变成了一个强壮的拳师,手臂上的肌肉块块饱绽,发达极了。“砰砰砰!”拳师向他们猛烈攻击,打得哈克和抢劫犯眼冒金星。最后变形电话里又“嗖”地飞出一条绳索,将两人团团绑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哈克哭笑不得地说:“看来这变形电话的捕捉功能还是挺灵的呢!”

现代魔瓶

自从电视台的珊珊小姐来采访哈克之后,哈克变得特别爱打扮了。什么珍珠美容霜、丽丽发露、超级减肥水……他买来一大堆,竭力想使自己的尊容变美一些。他觉得那位漂亮的女记者珊珊,似乎对自己有点意思,只是她每次来,都捧着小本子不停地问:“请问,哈克先生,您还有什么新的功绩?”

“马上就会有的!”哈克马马虎虎地说。

“马上是指什么时间呢?”珊珊小姐穷追不舍。这使哈克颇为尴尬。看来这位小姐很佩服英雄,要想取得她的好感,显然应该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可现在到哪儿去找呢?这一段时间,那么平静,哪儿也没有强盗抢东西,甚至连个小偷都没有,哈克不免有些发愁了。他坐在院子里的花坛旁边,仰脸望着蓝天,苦苦思索。突然,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大鼻鼠连滚带爬地翻过墙头,后面跟着一只肮脏的、凶恶的野猫。

“哈克,拦住它!替我拦住它!”大鼻鼠喘息着叫。他什么都不怕,就怕猫,大概这点还算是老鼠的本性。

哈克腾的一下站起来,野猫立刻吓得退后一步,虎视眈眈地和他对峙,那眼珠里的莹莹绿光挺吓人。哈克心里有点发毛,担心猫会抓他的脸,要是叫猫爪子在脸蛋上划一两道口子,哪怎么再去见珊珊小姐呢?!

这会儿,大鼻鼠从屋子里跳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金属花瓶,笑吟吟地对准野猫,花瓶里射出一团光环,落到猫身上,猫一动不动,变成灰色的烟雾状,接着慢慢地飘进了花瓶里。

“魔瓶!”哈克吃惊得眼珠都瞪圆了。

“什么魔瓶!这是我研制的分解合成器!”大鼻鼠笑嘻嘻地说,“现在我还可以让猫还原。”说着,一按金属花瓶的底盖,一团灰色的烟雾又从瓶子里冒了出来,落在地上,慢慢地还原成野猫。野猫叫了一声, 惊似的蹿上房,消失在墙外了。

“这东西有什么用?”哈克傻呼呼地问。

“用来装坏人,不用警车,一个小瓶就足够了!”

哈克突然来了灵感,他断定是珊珊小姐给他的,他喜滋滋地说:“要是我藏在里面,突然变成一团烟雾从里面飘出来,一定会吓得那些强盗们屁滚尿流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大鼻鼠皱着眉头沉思着,“我可以把这瓶子外面镀上一层金,混在珠宝店的珍宝当中。”

哈克马上接着说:“强盗一按瓶子底,我就会像魔鬼一样地出现!”他兴高采烈,叫珊珊小姐等着吧。他哈克马上就要创造奇迹了!

夜晚,珠宝店里一片漆黑,各色珠宝在幽暗中闪着美丽的光泽。柜子中央放着金花瓶。哈克躲在里面,身体轻轻的,像一团棉花。他听到外面有奇异的惊动声,接着感觉花瓶被人拿起来了,同金项链、钻石戒指一起被装进了皮口袋。他感到慢慢上升,似乎高过了天花板。哈克明白了,强盗们是从天窗里钻进了珠宝店。轻微的螺旋桨响,哈克感觉自己是在直升飞机上。但他呆在花瓶里一点也不慌张,到了匪巢,他――英勇无比的哈克,像天神般地出现在强盗面前,那情形一定有趣极了。可惜他没带照相机,要是能把这精采的镜头照下来,叫珊珊小姐一看,那该多来劲呀!这么想着,哈克不由得想手舞足蹈一番。不行,此刻他的身体软得像面团,手脚像是得了软骨病,连身上的手枪都软软的,看来只能到花瓶外面再施展了。

直升飞机降落了,像是降落在甲板上,一阵一阵的海浪声传进了哈克的耳鼓。周围亮了一点,原来花瓶被拿出来了,在一只只手间传来传去,强盗们在轮流欣赏金瓶子。哈克在瓶里准备着,手紧紧摸着枪,做出龇牙咧嘴的凶相,只要有人一按瓶底,他就会“砰”的一下子蹦出去。一秒、两秒……足足十分钟过去了,居然没有一个强盗按瓶底。哈克心急如火,他后悔没让大鼻鼠安个自动弹出的装置,便给关在瓶里了。这会儿,他才觉得,瓶里还是装坏人比较合适,装个警察是有点别扭。

稀哩哗啦的响声,是强盗们在桌边瓜分盗来的珍宝。

“这个金瓶子怎么办?那么大,给谁?”一个强盗问。

“谁也不能一个人独吞,熔成金块,大家分!”其余的强盗一齐说。

花瓶里,哈克脑瓜蓦地一胀,熔成金块?这就是说要把花瓶放在火炉里去烧,那他不成了烤猪了?哈克紧张极了,他在里面拼命地蹦,可身体软软的,根本蹦不起来。再说瓶口又那么窄。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就觉得花瓶被丢进了什么熔器――大概是炉膛吧。

花瓶四壁的温度急剧升高,好烫好烫,衣服裤子都被烤糊了,碎成了片片,冒着黑烟,哈克感到屁股后背被烫得火辣辣的。他痛得忍不住大叫:“救命啊!”啊!他的嗓子还没有变软,喊出的声音老大。

“谁喊救命?”一个强盗诧异地问。

哈克顿时感到有些羞愧,一个警长怎么能让强盗救命呢?这太丢脸了,可烤烫妁疼痛实在难忍,那就胡喊吧。

“混蛋!魔鬼!强盗!我要吃掉你们,我要扔炸弹!我要……”

“这是哪儿来的声音?”强盗们似乎有些惊慌失措。他们东张西望,终于发现声音是从瓶子里发出来的。

“有鬼!这瓶里有鬼!”一个强盗胆怯地说。

“我就是魔鬼!我就是妖怪!快把我从火里拿出来,不然我就让船沉没!”

也许是哈克的威吓起作用了,花瓶好像被从火里拿了出去,但紧接着“扑通”一声,原来被吓得胆战心惊的强盗把“闹鬼”的瓶子丢到海里去了。“骨碌碌”,哈克感到自己的身体随着花瓶往海底沉。糟糕透了!这 回他真的要成了“天方夜谭”那个魔瓶里的魔鬼了,呆在海底也许要过几百年,再叫人家像文物似的打捞上去。那会儿,珊珊小姐大概都有八十几代子孙了。突然,瓶子好像不沉了,那么快就到了海底?怎么海底还会流动?哈克突然明白了,花瓶一定是叫大鱼吞到肚里去了,因为花瓶里更暗了,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落到鱼肚子里总比海底强,也许说不定这条鱼消化不良,胃里打嗝,正好撞在瓶底上,会把哈克打出来的。

哈克胡思乱想着,在黑暗中实在憋得难受,他索性唱起歌来,声音老大老大,还带着一种凄凉的味道。鱼可被吓坏了,在水里胡冲乱撞,竟不由自主地撞进了大渔网。

哈克总算上船了,不过是在鱼的肚子里。他听到熟悉的螺旋桨的打水声,踩在甲板上的重重的皮靴声。哈克充满希望地想:“妙极了,这一定是在大捕鱼船上。一会儿,他们就会把鱼肚子剖开,把魔瓶取出来,我就可以得救了。”他在魔瓶中耸着耳朵细听:“咚!”鱼好像被装进筐里,“吱扭吱扭”的手推车响,这大概是送往加工车间吧?不对!怎么有点冷,温度越来越低了。不好!哈克感觉不妙,他的猜测没错,吞掉魔瓶的大鱼正同其他许多鱼一起被迅速送进渔船上的冷库里。冷库厚重的铁门关上了。哈克在鱼肚子里拼命叫,可是没人听见。四周的冷气源源不断地袭来,他就像到了北极,牙齿打战,浑身哆嗦,眉毛上、鼻子上都结了厚厚的冰霜。天啊,他的舌头也被冻直了,连个弯都不会打了。他呆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哈克被冻成了冰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感觉到身上的冰在慢慢融化,身体在渐渐变暖,隐隐约约,他听到有人吆喝:“卖鱼哎――新鲜肥嫩的鱼哎――”

哈克明白了,那条大鱼已被送到了市场上,他轻轻地舒了口气。

“这鱼多少钱一斤?”他模模糊糊听到有人问,声音挺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接着,这条鱼好像被装进一只篮子里,渐渐地远离了人声嘈杂的市场……

又过了许久,他听到了刀刮鱼鳞的声音,哈克快活极了,他马上就要重见天日了。果真,他感到周围亮了一点,原来一只手已把魔瓶从鱼肚子里取出来了,翻转看着。“噗噗”,一股力量把哈克往上顶,是那只手无意中按动了瓶底,哈克不由自主,像一团雾一样往上蹿,一直蹿出了魔瓶,欢天喜地地站到了地板上。

“是您!”对面一个年轻的女人惊愕地问。

哈克一看,不由惊慌失措,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面前站着的正是漂亮的女记者珊珊小姐。而哈克此刻的尊容实在难看:满脸烟灰,头发被烤焦了,警服也早被烧成了碎片,露出屁股和脚趾,淌着鼻涕,流着口水,这是被冻得了伤风感冒。总之,那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得,哈克的恋爱算是彻底吹啦!

大风雨和蜘蛛的故事

大风雨和蜘蛛的故事讲述的是在一个天气很闷热的下午,远方传来隐隐雷声,直到后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一只蜘蛛在树上,预告着将会有大风雨将来临。蜘蛛的预言是准确的吗?1大风雨和蜘蛛的故事

一天下午,天气很闷热。雷声现在远方隐隐地响了起来,后来就越响越近。黑云从天边腾起,也越腾越多。一切都是就要有大风雨的样子。

一株树上面,有一个蜘蛛站在自己的网上,很愿意自己做一个大风雨的召唤者,或者说,预告者。他大声说道:“无论从哪一方面看,现在都已经是时候了!哦,你金光夺目的火蛇,闪吧!你吓走一切的大雷,擂吧!风呀,雨呀,都快快地来吧!伟大的暴风雨呵,来的越大越好呀。”

大风雨果然到来了。你瞧,那个蜘蛛!只见他惊恐得随着他的网发抖,后来还甚至只好连忙粘住一张树叶,跟着在空中上下震荡,可怜他连知觉都没有了。一直到大风雨过去,魅力的彩虹架在东方,晚霞也从西边飘起,连胆小的知了都已经在长声赞美着晚凉的时候,他才大胆地张开了眼睛,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树说:“呵,朋友假如在真的大风雨中,你稍微勇敢得那么一点点,你又何尝不可以冒充一个伟大的预言诗人呢。”

2大风雨和蜘蛛的故事点评

大风雨和蜘蛛的故事告诉我们,预感“暴风雨”来临时,做好面对的勇气,找到面对的办法,而不是躲在后方瑟瑟发抖。树对蜘蛛很励志,在大风雨中稍稍勇敢一点点,就是一个伟大的预言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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