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孩子的兴趣班做起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近来,又有一些中小学校想出补课的新招了:向家长寄发征询书,征询家长对学校周六、周日开办“兴趣班”的意见,而这所谓的“兴趣班”,实质上是变相的补课。

   在各级教育部门三令五申杜绝中小学补课的形势下,仍有学校想方设法打擦边球――不允许补课,那好,我就假借“兴趣班”的名义;不允许乱收费,我完全免费总行了吧。到了如此地步,简单将其归咎于学校花样太多、胆子太大,是很不厚道的。

   正如一些论者所言,客观来讲,在补课或变相补课的漩涡中,学校陷入了“两难”境地,一面是上级主管部门明令禁止学校补课,即使允许学校在一定范围内办兴趣班,以常规教学为职能的学校往往又缺乏开办兴趣班的经验、资源以及积极性;一面是大量家长有把孩子送到学校上兴趣班的需求,与市场上形形色色收费高昂、质量参差不齐的兴趣班相比,家长对学校有着多得多的信任感、依赖感。

   从为学生减负、倡导素质教育的角度而言,反对补课当然不容置疑,现时社会各界也达成了共识。然而,开办兴趣班与反对补课,两者本质上是不矛盾的。相反,以学生的兴趣为出发点,利用社会力量和学校力量办真正意义上的兴趣班,恰恰是素质教育的要义所在;而且,真正让学生感兴趣的兴趣班,非但不会加重学生的负担,还能达到为学生减压的效果。可以说,找到一条办好兴趣班的途径,对孩子们的成长善莫大焉。

   问题在于,教育部门似乎尚不重视课外的兴趣教育,忽略了各种形式的兴趣班对青少年成长的重要性,也忽略了学生和家长在这方面对“物美价廉”的现实需求。实际的情况是,教育部门对社会力量办兴趣班,缺少必要的引导、培育,市场化的兴趣教育发展得还很不充分、很不规范;对学校特别是公办学校办兴趣班,则习惯于简简单单地“一刀切”,为的是绝对避免踩踏乱收费和补课的“红线”,既然如此,就更不去考虑怎么鼓励和管理规范各学校利用包括假期在内的课外时间把兴趣班办好,以致学校要么不敢办兴趣班,即使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地办了,也往往会变质、走样。所以,站在兴趣班“门”外的学生、家长以及学校,都进退两难……

   当然,无论是社会力量还是学校办兴趣班、致力于青少年兴趣教育,怎么让其真正遵循孩子们的兴趣原则、自愿原则?这是需要各方一起探讨、解决的难题。为此,家长要转变观念,课余、课外的学习,以孩子的兴趣为重;学校要注重对学生兴趣、特长的培育;特别是教育部门,眼下更不能无视青少年兴趣教育中的矛盾和困境,要及时研究制定出一套科学、合理的办法来,为办好各种形式的兴趣班、为青少年兴趣教育的发展披荆斩棘、开辟道路。(于祥华)

[责任编辑:梁栋] 

“兴趣班”是家长的兴趣而非孩子的兴趣


“兴趣班”是家长的兴趣而非孩子的兴趣http://cul.sina.com.cn2005/11/2111:15 北京文学

  “兴趣班”是家长的兴趣而非孩子的兴趣

  就奥数这个问题,记者采访一位小学教师时,他建议应该多去问问孩子,听听他们的感受,“我敢打赌,80%的孩子不愿意上奥数班。”记者采访的家长也承认,上奥数班是他们作出的决定,孩子并不乐意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古今中外,母亲的形象都是慈祥伟大、无私可亲的。但是,一场作文赛所透露出的信息,却让天下不少母亲大惊失色、瞠目结舌。

  不久前,武汉市举行了以《给我一点时间》为题的“楚才杯”国际中小学作文比赛,一些学童笔下的母亲形象惊人地相似―――一位被妖魔化的“慈母”。

  一个参加比赛的小学生经常上奥数班,还有其他各类兴趣班的学习。在他的笔下,妈妈是“会计师”,算好了他的每一分钟;妈妈是“变色龙”,考了高分她睡着了都会笑醒,考差了就会大发雷霆;妈妈是“母老虎”,每次出去玩总被她准确地堵回来;妈妈是“河东狮吼”,看一会儿电视她就会发作……

  谁在将家长们妖魔化?有人说,正是大人自己。因为他们为了“望子成龙”,正在“逼子成龙”,从小便逼迫他们的孩子参加各种各样的“兴趣班”“培优班”,导致孩子生活在童年里,却没有童年的生活。不谙世事的孩子于是对母亲产生了抱怨心理。

  河北石家庄新华路小学的李小佳(化名),今年上小学三年级,已经有三年上奥数班的历史。她说,她讨厌上奥数班,有做不完的难题,每天她的妈妈都会给她准备一大叠的奥数题,不仅连玩的时间没有了,就连老师留下的作业也没时间完成。以致有一次她跑到老师面前,要求老师不要再给她留作业了。她问记者:“是不是你们小的时候,也像我现在一样,每天有做不完的作业?很少有玩的时间?”想想20多年前记者的童年生活,我没把这个结论告诉孩子,因为觉得对不起她。

  与现在的孩子比起来,记者的童年实在是可以用幸福来描述。尽管当时无论是物质生活,还是精神生活,都比现在的孩子匮乏得多。但那时的孩子,最大的财富是大把的时间。那个时候,无论校内还是校外,基本没有兴趣班、特长班、培优班。那个时候,家长虽然也关注孩子的学习,但仅止于是否完成家庭作业,在学校里是否听老师的话。

  网络流行起来后,兴起了一股“70年代回忆热”,在各种有关70年代的回忆帖子中,无一不涉及当时的游戏―――打沙包、跳皮筋、捉迷藏、溜冰、玩陀螺……数不胜数。童年的这种经历,对每个70年代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财富,一种即使到老,也可供咀嚼的幸福。对现在的孩子来说,不知道20年后,当他们回忆起他们的童年时,会有什么内容沉淀下来。

  常华,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今年刚刚上初一。她的小学班主任对她评价极高,认为她是“从教10多年来见过的最出色的学生”。事实也确实如此,小学毕业后,常华过关斩将,不仅考进了石家庄市的一所重点中学,而且被分进了重点班,得到了该校的一等奖学金。从小学一年级起,常华就报了奥数班,与别的孩子被动表现不同,在班主任眼里,常华对数学有极大的兴趣,她喜欢上奥数班。然而,临近毕业的一次谈心中,班主任的这个认识被彻底颠覆了,常华说:“我不喜欢奥数,我是被逼的。”

  唐峥是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女生,她每周要在学校上两次“奥数 班”,一次两个小时,周六还要到一个中学校园去学“奥数”。这个学校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奥数班”学校,还是她的妈妈好不容易才帮她报上名的。那里面有好几个区,“奥数”区用蓝线划分出来,任何家长和非“奥数班”的学生都不能进入。她跟记者说,班里有30多个学生,几乎每个人都被家长报了各种各样的兴趣班,而其中报“奥数班”的超过一半,她说很多都是被家长逼着学的。

  记者问及如果周末到游乐园玩耍,或学习“奥数”,她会选择什么时,她想都没想就说:“当然是去玩!”她告诉记者,自己每周只有一个下午的玩耍时间,而如果老师布置的作业多的话,连这半天也没有了。而睡懒觉就根本不可能。她每个周六从7点起床,8点开始英语、奥数、音乐,连轴转地学,中午甚至没有吃饭时间,结束后就到晚上9∶30了,第二天一大早还要起来学习奥数。

  2000年的“减负”风席卷全国,暂且不管是否真的取得了预期效果。即使当初真的达到预期效果,但就现在而言,校园内减校园外增,已经成了一个可确定的事实。

  专职做奥数培训的一位刘老师告诉记者,素质教育在小学的改革最为“大刀阔斧”,表现在课堂上就是减轻课业负担,增强学生能力的培养,这种变化在数学课上表现得更加明显。以应用题为例,这是小学数学中比较难的部分,以前的课程中解一道难题可能要分五六步,现在应用题一般只有两步,最多也不超过3步。课程难度降低后,要求老师在课堂上引导学生进行研究性学习,但是这种教学对老师自身的素质要求则较高。“目前一般的小学中,能真正运用研究性、探究性教学的老师超不过一半。”他认为,在这种情况下,素质教育在小学数学教学中变成了单纯的降低难度。

  以课程内容为标准的普通考试无法区分学生学习的好坏,于是,奥数成绩“应运而生”成为选拔学生的标准。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在众多小学毕业生中“脱颖而出”,家长们不得不在课余时间给孩子加码。

  一位家长坦言:“现在的‘减负’成了给学校‘减负’,给家长‘增负’。”尽管美名其曰为“兴趣班”,但所谓的“兴趣”只是孩子父母的兴趣,而不是孩子的兴趣。没有几个孩子真正愿意上奥数班,那是他们的父母越俎代庖替他们选择的。他们的兴趣,其实就是有节有度地玩耍,这是所有孩子的天性。这个兴趣现在却变成了奢望,就如同他们想在城市的夜晚看到星星一样地可望而不可即了。

  只要稍稍留意,就会发现,每到“六一”儿童节前后,关于孩子的新闻可谓是铺天盖地。但绝大多数新闻看后都让人感到辛酸,一个孩子在心愿卡上这样写道,“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一直没有过上一个轻松的周末,奥数班、声乐班、英语班……压力太大了!我真想好好睡一觉,好好和伙伴们玩一场。”而一项关于儿童心理卫生的流行病全国调查表明,5%的儿童患有不同的心理病,且日趋增多。

  谢望峰是家住北京市海淀区学院路的一所高校的大学教师,作为教育者他深知符合孩子发展规律教学的重要性。

  他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长们小时候苦日子过得太多的原因,相当一部分家长信奉的都是“再苦也不能苦孩子”。但在给孩子们提供了丰富的物质生活的同时,却忽视了对孩子们的精神关爱。在望子成龙心理的驱使下,家长们不停地让孩子参加各种学习班,把孩子们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加之学校超量的课业负担、课后辅导,足够孩子们受了。而在学校和家长的合力作用下,孩子们成为一个旋 转不停的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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